xxx

*just a 脑洞第二发，依然片段，依然无成品无后续

*狗血+辅导级，慎入，相当“CW电视台”的画风【。 

Bill好不容易熬到下班，跟管理仓库的老板交待了声才走。

冬季的午夜是伴着湿气的冷，Bill穿得有些薄，只套了件风衣，在瑟瑟的风里冻得牙关打颤。他冷的受不住，裹紧衣服也无济于事，便拐进路边的便利店，买了两瓶白兰地。

店里开着空调，暖意一点点蔓延上他冰冷到麻木的身体。他故意挑来拣去，磨蹭了好一会才去结账。刚一推开店门，扑面而来的冷风就吹得他直跺脚，在心里暗骂一声，万分不舍地走了出去。

他咬开瓶盖，喝了几口，辛辣的酒液滑下食道，立刻便暖和起来——只不过他也说不清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，他被冷得快要失去思考能力了。剩下一瓶酒被塞进风衣的大口袋，他准备搁在家里。

反正酒是个好东西，他想，无论如何也断不了的。

路上鲜有人影，最多时不时看见几个喝的醉醺醺的party animals，勾肩搭背地互相搀扶着走远了。酒吧的门被打开又关上，里面嘈杂的声音只泄出了一瞬，却足够在这寂静深夜的街道上显得无比突兀。

Bill恰好就站在酒吧门口，愣了一下，随即笑笑，又喝了口酒。

走到租住屋的街区，刚拐过路口，便看到不远处的路灯下有几个人，聚在一起不知道干什么。Bill其实认得他们，之前在那里买过好几次烟。

那几个年轻人看他走近，手里还掂着瓶酒，凑过来问，“yo，I got something new，you want it？”

Bill没心思理他，淡淡地瞥了一眼，“fuck off.”

没想到这年轻人还挺执着，看他脸色不善，好心问道，“hey man，you OK？”

Bill已经走过去了，头也没回，手背到身后比了个中指。

哆嗦着到家，老旧的电梯晃得他本来有些疼的脑袋开始发晕，手指被冻得没知觉，连钥匙都握不住，划了半天才打开门。

出乎意料的，房间里空调开着，温度比室外高了不少，卧室还隐隐有灯光透出来。

Bill又累又困，再加上酒精和寒冷的麻痹作用，大脑已经不太会转了。他迷迷糊糊踢掉靴子，一边脱衣服一边想着可能是早上出门又忘了断电，光着脚往卧室走去。

所以当他一抬头忽然看见房间里多出一个人时，吓得倒退了一步。

简溪坐在床脚，看见他便马上站起来，“你回来了。”

Bill晃了晃脑袋，试图让自己从酒醉中清醒些。不知是冷的还是什么其他原因，他的声音有些不稳，“你怎么找来的。”

“我拜托别人，找了你好久才找到的，”简溪答道，“你怎么不接电话呢？一点消息都没有，给你安排好的房子不住，非要自己偷偷跑出来。”

他看Bill眼神对不了焦的样子，叹了口气，“你又喝醉了。我去给你泡茶。”说着便往外走。

Bill一把抓住他的手臂，揪着他的领子猛地摁到墙上，“简溪，你听清楚，从我在你手上拿过护照的那一刻，我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。”

简溪沉默地看着他，安静等他说完，作势要吻上去。

Bill避之不及地慌乱松开手，躲的离他很远。

简溪似乎惊讶于他这么大的反应，问道，“怎么了？”

Bill低着头，疲惫地捏着眉间，“没怎么。你快点走，以后也不要再来了，我不想见你。”

简溪走近一步，犹豫问道，“你还好吗？”

“我有什么不好，也用不着你来操心。”Bill淡淡道。

“什么叫不用我来操心！”简溪急了，声音都拔高几度，“你又开始酗酒了是不是？还有，我在你抽屉里发现了这个，”他把一包烟扔到地上，“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吗？”

Bill本来还面无表情的听着，听到最后忽然气起来，恶狠狠瞪着简溪，“你他妈擅闯入室，还敢乱翻我东西？！”

“我要是不翻，怎么知道你现在沾上这个？”简溪语气软下来，几乎算得上是恳求，“我们回去行吗？我要到这边来上学，我陪你好不好？”

Bill冷笑，“谁稀罕你的陪。”他拿起床上简溪的外套，扔进他怀里，“滚，非要让我赶你出去吗。”他的耐心被耗尽，粗鲁地推着简溪往外走。

“Bill！”简溪抱着衣服，试图再说些什么，可惜未完的话被无情地关在门外。

“砰”的一声响。

简溪紧握着拳，在门口站了一会儿，转身离开。

Bill靠在门上，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远，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下来。他站直身，却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，好像有个地方一下子变得空白。

桌子上搁的台灯还亮着，磨砂描花玻璃灯罩，繁复缠绵的百草纹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缱绻。

Bill忽然想起来，这灯还是简溪送给他的。好像是什么名贵的东西，可惜他一向不记得这些，给了便是给了，一样用着就是。

他逃来美国的时候匆忙得很，是靠简溪给他打点的路才混出关。什么都没来得及带，连衣服也只是胡乱塞了几件，却独独带上了这盏灯。

他现在再看着这盏灯，暖色灯光透过锋利又冰凉的玻璃。他不自觉伸出手，触碰那玻璃灯罩。

指尖下的触感是温热的。

他忽然嗅到些铁锈般的腥味，抬手在鼻下一抹，沾了满手的血。他“操”了一声，顺手扯过胡乱堆在茶几上的水费单，仔细擦去血迹。